一个潜水教练的环球水世界

    ●文/图 居然

    潜水像一扇门，推开它，会有一个新的世界等着。

    进入其中，身体是自由的，可以轻易地倒立、平躺、上下移动和翻滚，就像在消除重力的太空舱一样行动自由，而这一切只需要一个呼吸管，比太空舱好玩，

    在水里随处可遇惊喜。

    一夜汽车接轮船，当踏上泰国涛岛时，潜水对于我还仅仅是听说过的一个名词。七十年代的人大概还记得一部电视剧《大西洋底来的人》，那时候潜水和大西洋一样，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都知道70%多的地球表面被海水覆盖，很容易猜测到水下世界比陆地丰富，还未身处其中时，以为海洋是单一的蓝，最大差异不过是蓝的程度而已。穿上脚蹼，戴上面镜，背着氧气瓶，咬住呼吸管，一个大跨步，随着连串气泡之后会发现水下世界竟如此多彩、丰富。

    “温柔的巨人”

    2002年那个夏天，在很浅的水里，看见一条普通的天使鱼也会兴奋半天，看见海底的小螃蟹会激动得大叫，看到海底小船残骸处集聚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鱼，会让所有人上水后惊叹不已，眼睛闪着光，翻着书，相互确认看到的是些什么鱼。那年夏天，涛岛还没那么出名，还没成为亚洲潜水考证中心之一。小岛安静闲适，岛上吃、住、潜水课程，都还不用任何预付，离开时才找老板付账。

    涛岛是福地，2003年，我和朋友再去，这次让我们惊叹的已经不是尼莫这样的小家伙，离涛岛不远的潜点中，“春棚”最让人喜欢，而且有机会遇上大家伙，那次我们和以色列的潜导一起，偶遇庞然大物——鲸鲨。即使在十多年后，还能清晰记得初见“巨人”时激动的心跳：它大得让人忘记自己还需要呼吸，有那么几次，如果伸出手臂就能摸到它的黑斑点，6米还算是小鲸鲨，它来回和大家玩捉迷藏游戏，当它离开时，我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跟不上，看不到鲸鲨明显地摇动鱼鳍尾巴，可瞬间就能游出很远，它偶尔上到水面，去喷水，难道是为了逗船上的人玩？看着6米长的身躯灵活自如移动，我承认海洋真是属于它们的世界，人类能接触到的不过冰山一角。

    尽管十多年来也有机会遇上鲸鲨，在马尔代夫，在菲律宾的鲸鲨保护区单索，多次的相遇只是惊鸿一瞥，只有在涛岛跟鲸鲨玩的时间最长。每次说起潜水不由自主想起那年遇到“温柔的巨人”。

    在水里看不同的动物大概是所有潜水员最初愿望，多年以后动物看了一些，愿望清单上依然有几项留存，比如上百的锤头鲨群，这个愿望大概非得去趟南美才有机会实现。也盼望着再去南非，在印度洋看追逐沙丁鱼群的各种鲨鱼。

    非计划之潜水教练

    在学潜水之前，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做潜水教练，从初级潜水员到潜水教练，现在旅居不同的国家，这一切完全不是20岁时规划的生活，最初只是想多看看这个世界，陆地上的，水面下的，小时候开始看电视一定是《动物世界》，只要有播放动物的频道，就不会换台。和所有喜欢动物的人一样，学会潜水几乎是必然，因为想要看更多的动物，而大部分物种都生活在海洋，潜水是接触它们最好的方式。